荀朗眯了眯眼,“棠意礼就是太娇惯那小子了。”
魏然叹口气:“我问你,你几岁下水的?”
“三岁。”荀朗皱眉回答,似已经知道魏然要说什么。
魏然:“你三岁下水,五岁就决定走职业这条路了,再说我,和你也差不多,四岁多已经和一群小学生争游第一名了,荀朗,你得承认,少昂可能不是那块料。”
他们走过这条路,深知下水那一刻的快乐和自由,是不需要别人逼迫的,他们在荀少昂的年纪,就十分自然地展示出了过人的游泳特长,再来看荀少昂,折腾这么半天都不肯把头扎下去,说明什么,荀朗自己心知肚明。
见荀朗一直无可反驳,魏然又说:“以后进了泳池,让少昂游个标准的自由泳,能忽悠小姑娘就行了。”
“真没必要逼他走这条路。”
荀朗斜睨他:“我儿子学游泳的目标,就是为了忽悠小姑娘?”
“那不然呢,跟你一样,两年拿八块金牌,完成一轮大满贯,哦,对,你丰功伟绩之外,还不耽误把老婆忽悠到手,谁有你的本事大啊。”
“你想让你儿子像老子一样吗?”魏然都心疼荀少昂了,“荀朗,那毕竟是亲生的,求你放过你儿子吧,好吗。”
现在可能已经不是荀朗肯不肯放过儿子的问题了,而是棠意礼肯不肯放过荀朗。
母子痛哭时间结束,棠意礼抱着荀少昂,连理都不理荀朗,转头就要走,魏然“喂”了两声,棠意礼头也不回。
魏然长腿长手地和荀朗并肩而立,撺掇他,“还不赶紧哄,一会儿等人走了,晚上回家又没你好果子吃了。”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儿上。
荀朗再拉不下脸,可也知道惹毛棠意礼的下场,他有些认命地跟上,叫她:“阿梨。”
“老婆。”他抓住棠意礼手臂,棠意礼脚步不停,冷冷瞥他:“你老毛病又犯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