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却加重了荀朗的心事。
他忍不住出声,“你一个人在海外,连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汤森的事出来了,你还不肯告诉我或者你爸爸,棠意礼,你这样真的叫人很不放心。”
既便他们上午刚在防空洞里达成了某种和解,但爹系荀朗上身,还是要说她。
棠意礼却不再是叛逆小女孩,她表示,明白理解懂得我都知道,一脸安抚地说。
“我知道你们都可以保护我,这一点不需要证明,但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今天在法庭上,我正在证明这一点,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荀朗也希望自己瞎,看不出来多好,不然也不会被合情合理怼回来。
搜肠刮肚地,他又想到了什么,还想继续把棠丰那份批评教育抖出来,可偏不凑巧,棠意礼接了通电话。
“你好。”她用法语开腔。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棠意礼用法语对答,遇到专业特有的词,她才换成英语。
于是,荀朗听到的就只剩“摇粒绒、联名设计、东方风格”这种词。
棠意礼把电话挂断,解释道:“上次我去约翰·帕森的大秀上帮了个忙,刚才他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和他一起为一个快销品牌做联名设计。”
她的笑容在夜晚的街头,丝毫不逊于霓虹光影,看得出来,这样机会对一个年轻的设计师有多重要,荀朗能感受得到,棠意礼在一点点的绽放,他为她高兴。
“工作什么时候开始?”他问。
“我看看。”棠意礼打开手机,把这件事记在备忘录里,“下周就开始了,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圣诞假期也结束了,学业和工作一起砸过来,估计有的忙了。”
荀朗:“也好,我们周末走,正好你可以专注做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