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思忖着,棠意礼可能过惯了凡人的日子,忘记了这一点。常人按照规则才能得到的东西,在他这里根本不是问题,钱即是特权,可以扫清这世上大多的障碍,酒店的空房间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也不想提醒她。
荀朗勾着细瓷的杯耳,感受热力阵阵传递,刚抿过一口,棠意礼从卧室里取张羊毛绒毯走出来。
“要是不介意,你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明天再去找住的地方。”
荀朗不再有异议地,放下茶杯,接过毯子,道了声谢。
既然问到这里,棠意礼就少不得要问,“你和少昂准备在这呆几天?”
荀朗:“呆个五六天吧,等不到跨年,我就要回去,年后公司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
棠意礼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她有忍不住地试探,“我听我爸说,少昂感冒了,你就这么带他过来……”
等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倒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从一见面,棠意礼就留心观察过了,荀少昂看起来精神不错,根本没有生病的痕迹。
荀朗没有隐瞒的意思,“长辈们已经猜到了,他们怕……我们离婚后,他们怕你把少昂带走,所以才不同意他来法国。”
果然是这样。
棠意礼有点难过,事情终于走到翻脸的边缘。
“那你带少昂过来,应该遇到了很多阻碍吧……”她有些感触地说。
荀朗语气却平静依旧,“还好。”
他没有必要告诉棠意礼,纪南昀是怎么大发雷霆,荀朗抱着孩子的往外走,他就站在楼上大骂荀朗是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