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来独往,上课也是一个人坐角落,也幸好身边没人,她能偷偷松了一口气。
威胁那女生的话,就是虚张声势而已,她哪有什么权势,能逼人家退学,她也在赌,只不过她输了,不过就是丢脸。
而那女生不同,看不到棠意礼的底牌,同时又自知自己没有大牌的情况下,难道真能拿自己的前途去做意气之争?
这就是博弈。
荀朗教过她的,拿孩子和自由让她二选一,是同样的道理,赌她为了自由,一定会生下孩子,即便他赌输了,她执意打掉孩子,荀朗也不过就是回到原点,因为他们本来也没有孩子,可棠意礼赔进去的,就是后半辈子。
所以,荀朗一定赢,和她刚才的险赢,都是赌对方输不起而已。
棠意礼陷入思考中。
一时没有注意,下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棠意礼再抬头,才发现,是汤森的课,他在上头讲服装衍变史,她桌上的书,还是上一节的,赶紧换掉,翻开课本。
汤森忽然刻意停了下来,棠意礼看他,就见一双老而混浊的眼,正望向自己。
似笑非笑的,有种恐怖的感觉。
棠意礼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整堂课下来,她都有点走神。
下课的音乐奏响,棠意礼埋头抢抄了几行笔记,就听见汤森在上头说:“棠,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管周围同学什么眼光,棠意礼收拾好双肩书包,提在手里,跟着汤森穿过礼堂式的教学楼,往高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