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的门卡,是荀朗给护照的时候一块交给她的。当时,她急于到巴黎落脚,便没矫情推脱。
找房子不仅需要花钱,还极耗时间精力,当时产后一个月就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巴黎,棠意礼还不想用自虐来证明独立。
棠丰看着女儿没做声的样子,便知道她和荀朗的关系还卡在那,后来,只得一叹,“你都长大了,当妈妈的人了,自己心里有数吧,我就不唠叨了。”
棠意礼松口气,笑着说,还是爸爸好。
父女两个说说笑的,没打算出去吃饭,棠丰带了一些月姐做的炸物,再配合冰箱里的现成食材,凑出简单的一餐饭。
意外地,棠丰发现女儿会做饭了。
别看是鸡蛋炒饭,黄瓜丁、火腿丁切的尺寸整齐适中,一看就是技术成熟的成果,他挺安慰的。
吃过了饭,棠丰去客房小睡了一会儿,下午棠意礼带着棠丰去塞纳河边游船。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巴黎,但是对于普罗大众都会去的旅游景点,父女俩也是第一次去,蜿蜒流淌的河流,安静的两岸,繁华城市像个旁观者,看着时间与河水,汇入英吉利海峡。
在香榭丽舍大道下船,他们在一家户外面包店的桌椅上坐了下来。
浓郁的黄油味,很有巴黎的松驰感。
棠丰品尝了几口,擦了擦手,说:“我后天就回去了,阿梨,这学期过完,你暑假回不回北市?”
时间过得这么快么,一学期就要结束了。
棠意礼摇头,“我暑假还想在巴黎周边走一走,回去的话,等到年底再考虑吧。”
棠丰轻轻叹气,“你就不想看看少昂吗?”
“小孩子转眼就长大了,错过了他成长的阶段,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