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棠意礼拼尽全力的成果。
然而,荀朗又让保姆去把菜翻热一下。
在他看来,吃不下,不好吃,只是菜的原因。
很快,热气腾腾的菜,再次端上桌时,那股浓烈的油腻味,再次把棠意礼给勾出了恶心。
第二次跑进厕所,她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撑在马桶边缘,一阵一阵的,把那一碗白饭都吐了出来。
棠意礼的额头上,青筋凸起,挂着汗珠,身体逼近极限,她的精神也濒临垮掉,吐完最后一口,她瘫坐在地上,呜咽地哭着。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
荀朗站在一旁,目睹了棠意礼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崩溃,才意识到,自己存在对棠意礼来说,可能都是种折磨。
也许有一天,在他的手里,她会光泽尽失。
棠意礼吐了两回,人已经蔫了,荀朗把人抱回卧室,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则蹲了下来。
棠意礼下意识地瑟缩,“我明天会好好吃饭。”
只求他不要再逼自己。
这样的卑微怯懦的言辞,惹得荀朗心头一痛。
这个想法不算突然,只是他终于认清现实,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荀朗平视着她:“阿梨,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自由。”
棠意礼起初没反应过来,然后眼中渐渐升起热度,可这在荀朗看来,是再次刺痛他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