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梨制衣,我不要了……法国,我也不去了,荀朗……”
“我们离婚吧。”
她用尽全部勇气,只为结束这场错得离谱的婚姻。
荀朗只觉太阳穴突突起跳,心里燥意愈发明显,一股求而不得的恼怒,不知怎的,一下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想离就离,想走就走,你真的以为,主动权在你吗?”
荀朗就忽然从她身后攥住她的手腕,劲力极大,一路扯着她将按在沙发上。
反抗,推高了纠缠的烈度。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两人之间的动作逐渐暴躁起来。
棠意礼惊慌:“你做什么?”
荀朗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可动作昭彰一切,大力将人扯着,不由棠意礼反抗,甚至不顾被她抓出血痕的手背,他将人一路拖进卧室,最后一抛。
棠意礼吓到尖叫,因为被扔得太猛,摔在被褥中间,一阵头晕,再抬头,看见荀朗下颌隐忍地扯松领带。
她牙根发颤,“别,荀朗,别这样。”
可男人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如果用爱都留不下她,用恨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让棠意礼和他一样恨才好,让她也记住今天,和她一起关在笼子里的,做困兽的人,不止她自己。
还有他。
房间里,女人的哭声,撕扯声,还有逃离未果的脚步声,叠加在一起。
床头灯下,光影乱晃。
那一刻,棠意礼的心,像被利刃穿透,疼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