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撤掉保镖,就是为了办签证,然后跑掉?这就是你说的,怕我不爱你?”荀朗忽然笑了一下,仿佛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事。
“棠意礼,你对我,已经虚情假意到这个地步了吗?!”
棠意礼看着他,没说话,极素净的妆容下,眼圈和鼻头正被泪意,呛出红晕,她没哭,更没求饶,只是平静地说。
“明知道我要去法国,顺水推舟撤掉保镖,就为了留一个空子给我钻,也是我傻,竟然真的信了。”
“荀朗,要说虚情假意,怕是你更甚吧,不然哪个做丈夫的,会挖个陷阱,故意给妻子跳?”
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一颗一颗滚落脸庞,掉在荀朗手上。
好似烫人的豆子,荀朗本能想要抽回手,可一旦松手,他又怕再也触不到棠意礼,便捏得更紧,目光更冰冷。
“在你眼里,我所做的,都是用来给你跳的陷阱?”荀朗嗤笑着,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眼前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给你的?”
荀朗转而扣住她的后脑。
“棠意礼,你告诉我。”
棠意礼亦不甘示弱,“是自由!是梦想!”
“你也有过梦想,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的?!我去法国,只是想去感受一种全新的思想,我去闯一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荀朗,你也有过梦想的……”
她哭着重复,“你也有过梦想的”,却换来荀朗心痛一笑。
“是啊,棠意礼,我也有过梦想的,可是,现在呢,我的梦想去哪儿了?”
棠意礼怔愣一瞬,旋即才恍然,“原来退役的事,你一直都耿耿于怀,对吗,都是为了娶我,你才被逼着退役的……在你看来,是我害你中断了梦想,是我欠你的……”
“我不配追求自己的梦想,你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