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必需品被整齐放码在一只黑色牛皮大手袋里,藏在柜子深处。
关上柜门,似乎又觉得不放心,棠意礼往里面塞了几只枕头,把旅行袋埋起来。
做完这一切,外面传来动静。
应该是荀朗回来了。
棠意礼心虚,匆忙脱掉外面穿的裙子,换了一条真丝吊带睡裙。拉链在侧面,她胡乱一拉到头,却发现发梢卷了进去。
头歪在一边,连抬头都有困难,她反手去够拉链,想把它退下去,可卡得一动不动,情况相当尴尬。
棠意礼不得不求助屋子里的另一个活人。
她就这么歪头走出去,凉丝丝的空气,摩挲雪白的肩膀,身上其实有点冷,但棠意礼脸却很烫。
因为荀朗也发现了她的怪异,上下打量棠意礼,最后目光落在她被秀发半遮半掩的肩头,问。
“你怎么了?”
“我……”棠意礼把发尾拨了一下,侧身露出玲珑腰线,“这个拉链卡住了我的头发,可以帮我弄出来吗?”
荀朗把刚脱掉的西服上衣,搭在沙发背上,走过来,面对主动迎上来的侧腰,他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边捏住光滑的衣料,一边捏住拉链头。
试着拉了一下,没动。
荀朗的身体又弯了弯,凑近查看,细密的齿缝里卷住的头发有一小绺,用蛮力肯定会疼,他掰着拉链反复来回的拉,想趁拉链松弛,把头发扯出来。
时间静默流逝。
棠意礼手撑墙壁,头还歪向事故现场那一侧,她的头和荀朗的,靠得很近,十公分,还是十五公分,她可以听得到荀朗的鼻息,带着热力,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们之间的氧气。
她咽了咽口水,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