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然后他转身背对棠意礼,再也没有动静。
被子中间那条通道,还在呼呼的进风,好像不止,那股寒意,好像还钻进了心里。
棠意礼慢慢闭上眼,等待困意,或者等待天亮。
……
第二天,棠意礼很早就醒了。
为了应和节日,棠意礼选了件红色绞花毛衣,套在月牙绸的衬衣外面,下面是条月牙白的绸质长裙。
寒冬腊月,棠意礼这一身,就像温室里的娇花,妍艳娇嫩,正对翟纪两家豪门长辈的喜好。
吃年糕的时候,棠意礼收了一堆的新年年礼。
其中最名贵的,是荀朗外婆年轻时候戴过的一只满绿翡翠镯,是翟老爷子送的,荀妙云看得都有些羡慕。
“我十年前管您要,您不给,当时怎么说的?”荀妙云笑,“您说是宫里的东西,年轻人压不住,怎么,现在阿梨才二十四,她压得住吗?”
大家一笑。
“你都多大了,还吃这个醋。”翟庆鹏虽然这么说女儿,还是拿出另一只红色绒布盒。
一打开,又是一片扎眼睛的绿色。
是一串浑圆的翡翠珠,穿成的项链,跟翡翠镯是一套。
荀妙云十分满意地在脖子上比了比,嘴上终于不念叨父亲了,她转而跟棠意礼说,“这项链我戴几年,回头还送给你,这一套是要传代的,不好叫它们分开太久。”
这么一说,棠意礼感觉手里那镯子,顿时又沉了几分。
春节男人送女人礼物,好像是翟府传统,接下来轮到纪南昀出手,他先谦虚了几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