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了一会儿,才发现车子驶入了一条法国梧桐道,道路很宽,却没有一个路人,转了几道弯,车子停在一大片浓绿整齐的草皮上,眼前是一栋西式尖顶建筑。
荀妙云笑眯眯地站在大门前,身穿一条长到小腿的盘扣真丝长裙,冲她招手。
棠意礼不等保镖,自己拉开车门,笑着走过去,“妈妈。”
“你来南城出差,还想着来看看我们,妈妈好高兴的呀,家里这么多房间,怎么住酒店了,阿梨,这样见外,妈妈可要说你的呀。”
可能是回到了南城,荀妙云的吴侬软语,衬得人更加优雅从容。
棠意礼腼腆笑笑,实诚地说,这都是荀朗安排的。
“还有一些伴手礼,也是荀朗叫人准备的。”
荀妙云牵着棠意礼往屋里走,“不要管这些繁文缛节,你那么忙,来了就是有心了。”
中午棠意礼还要往回赶,吃午饭太局促,于是改吃早午饭。
餐厅正中,摆了件西洋雕花的白色大长桌,一看就是古董级别,鲜花插瓶是几球粉绿的三角梅,开得正盛。
纪南昀坐在主位上,板着脸,听见棠意礼走进来,放下报纸,隔着老花镜瞪着她。
该来总会来。
棠意礼用拇指掐了掐虎口,让笑容舒展又亲切,然后才开口,叫,爸。
“吓人哦,眼睛瞪那么大。”
荀妙云打趣完丈夫,棠意礼立马感觉头顶的目光,杀伤力减半。
一家三人,坐在桌边,交流了一下近况,可能是处于习惯,棠意礼把来南城的工作内容,像做简报一样,汇报给退休大佬纪南昀。
纪南昀沉吟:“这种展览会,主要面向渠道商,而不是普通顾客,所以比起市场终端的选择,这种中间商更愿意跟风,也就是更容易出现品牌的聚集效应。”
也就是说,好的越的好,差得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