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朋深主动说起这一茬,让棠意礼头皮发麻。
但凡说荀朗可惜的人,潜在含义都是在说她,要不是棠意礼红颜祸水,荀朗哪至于早早结束体育生涯。
然,雷朋深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意外地,他温和地说:“坐吧,反正也不着急吃饭。”
这回更走不了。
棠意礼在另一张凉椅上坐下来,惴惴不安地把手放在膝盖上。
雷朋深看了看面前小女孩的规矩模样,脸上的皱纹向外扩撒了一圈。
两人尴尬静默了两分钟,雷朋深生硬地找到了第二个话题:“你,你的蛙泳游得怎么样了?”
棠意礼心底喊了句,要命。
她又不是专业运动员,游泳选修课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她这三年就没下过水,还问游得怎么样,当然是都还给荀朗了。
不行,为了让这位家公满意,棠意礼美化了一下说辞。
“嗯……练得比较少,可能没什么进步。”
雷朋深还挺认真,问:“最后一次什么时候游的?五十米能游多少?”
棠意礼捂了捂脸,“不记得什么时候游的,可能、大概能游个两分多吧。”
雷朋深有点被梗住,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才说。
“那,确实没什么进步。”
棠意礼记得,她的选修课,最后考核的时候就游了两分几十秒,拿个良。
这个成绩,应该还过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