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还要看呢。”
棠意礼想抗议,问问荀朗你几个意思,却被后面贴上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外面春意料峭,房间里却升温了。
荀朗的意图太明显了。
她的不情愿,就变得有些渺小。
月光浑浊,被隔绝在透过厚重的窗帘之外,卧室里的暗夜,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绝对黑暗里,仿佛另一个世界,与现实颠倒,叫人迷路。
荀朗的强势,就是这黑暗中的唯一秩序,棠意礼没得抵抗。
她说他腹黑,荀朗不否认。
腹黑,在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中,是必备的素养,
而政治斗争的基因,就刻在荀朗骨子里,他不斗,不代表不会,需要斗的时候,本能里的冷酷就被召唤出来。
天性里的侵略性,一直被荀朗妥善地关在了本性冷淡的盒子里,使它无法出来轻易伤人,然而,被压抑太久的东西,总有破笼而出的一天。
就是今天。
禁锢他自由的、害他终结梦想的,把他拖下权力泥潭的,所有的这一切,他只想在黑暗中,将它们付之一炬。
大火燎原,剧烈跳跃着,疯狂吞噬着。
……
早起,棠意礼在马桶上坐了好长时间,起来之后,发现水中带了一丝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