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由泳决赛那天,棠意礼没有赶上去巴黎的飞机开始,荀朗就已经开始有了疑惑,直到今天早上,所有的疑惑,终于兑现成了诡异的现实。
棠意礼本人倒底受了什么刺激,昨晚又抽得是哪阵风。
她虽然心思不定,思想开放,但绝不是游戏人间随便跟人上床的那种人。
说得好听点,叫有节操,说得难听,棠意礼还是怂。
荀朗比棠意礼自己还要了解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棠意礼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没有!怎么会呢!”
荀朗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这是我最后再问一遍,棠意礼,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我只听这一次,你明白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
从前种种,加上今后前路,一而再,再而三,这已经是荀朗给棠意礼的第三次机会。
他们都知道,如果今天没有把话说开,踏出了这道门,可能就是真的分道扬镳了。
但,不管说不说出来,结果都是分道扬镳,那还有什么区别么?
棠意礼轻笑了一下,手指摩挲杯壁,说:“我要结婚了,荀朗。”
她分明看见荀朗眼中黑瞳骤然一聚,分明有什么情绪迅速泄露了出来,可她还是尽量不去多想,笑得云淡风轻地说,“对象是李骄阳。”
“或者,准确的说,我要嫁的是兰黛集团。”
“丰唐上市失败,欠下大笔债务,为了保全公司,我决定接受政治联姻……就是这么回事。”
抛开最初的震惊,荀朗的神色很快归于另一种平静,很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他重复了一遍,“你为了救公司?所以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