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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以jq的财力,租用的办公室,不必远离市区的,但可能是秦声个性里的某种文艺气质,让他对环境激发灵感这件事,比较执着。
所以,在距离市中心六十公里的一处工业园,jq安营扎寨。
棠意礼开车将近一小时,才摸到jq楼下,环顾四周一望,确实有点“高轩临碧渚,飞檐迥架空”的意思。
棠意礼暗叹:秦声,一个生长在哥特建筑群中的人,竟然还会喜欢这种中华田园的格调。
真是古今中外的艺术,齐活了。
棠意礼给傅溪打过电话,但她人没出来接,说忙,派了另一个实习生引棠意礼进去。
穿过窗明几净的办公区,棠意礼发现jq占地不亚于丰唐,规模大大超出棠意礼的预期。
傅溪所在的打版室,更像个操作间,几乎百分百机械化了,人在旁边只需要校稿而已。
“谢啦,露西。”
傅溪看见棠意礼,扬声招手,但并未放下手里的图纸,还在低头写写算算。
刚刚领着棠意礼进来的实习生,露西跟她们点点头,先走了。
棠意礼走过去,往大通桌一站,还没说话,就看见傅溪的笔袋里,滚出一卷一梨制衣的布标,她问,它怎么在这?
傅溪头也没抬:“上次比赛,我打标没用完,正好,还你。”
棠意礼收起布标。
刚才那个实习生又匆匆返回头,喊傅溪。
“那张图搞定没?秦总回来了,一会开会要看。”
“快了快了!”傅溪手下铅笔疯狂勾画。
棠意礼运气:这大概就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