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审美一直很直男,也很传统。
像今晚,棠意礼编了两条松松的麻花辫,落在耳后,因为长度不够,末端支愣着,有点俏皮。
就是荀朗心目中清纯的诠释。
偶有夏虫低鸣,配合棠意礼小口咀嚼的样子,荀朗的心像气球,被一股风席卷着,吹得鼓鼓的。
“棠意礼。”
荀朗温柔叫人,棠意礼抬头,咬着筷子,挺翘的小鼻梁,在光下泛着珠光色。
“怎么了?”
“好吃么?”他问。
“好吃。”棠意礼笑得眼睛弯成新月。
“你想天天吃吗,还可以点菜,换着样的吃。”
荀朗觉得自己像个拿糖引诱小孩的坏人,罪恶极了,可又控制不住地亢奋起来,一步一步设下陷阱。
他想用温柔,用甜蜜,来诱捕眼前这个扎着漂亮小辫子的女孩。
棠意礼眨着眼睛,毫无察觉,“当然想了,可是好像条件不允许吧。”
这至少需要一个专职保姆,买菜做饭,随叫随到。
荀朗:“也许条件允许呢。”
棠意礼低头吃东西,还没来及问,条件怎么允许了,就看见天空放闪。
夜幕像一块黑绸子,仿佛被瞬间撕裂,紧随其后,一阵雷隆隆滚过。
出来坐了这么半天,才发现今晚没有月亮,头顶已是一片浓云。
北市进入汛季。
“要下雨了。”棠意礼快速扒了几筷子,要赶紧吃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