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先是一顿,然后往荀朗身后扫了一眼。
排在她前面等候的,还有两个女生,她们也是来看妇科,但现在,比起看病,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荀朗身上。
这是在a大校园,认识荀朗的人不在少数。
就在人家直勾勾的注视下,就这么坐了人家的男神,棠意礼有点不好意思。
她用极小的幅度,跟荀朗摇了摇头,用口型说,不,旁边有人。
荀朗不赞成地扬眉,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过来。”
这次,荀朗是出声的。
“过来”,就两个字,竟像从皑皑峰顶落下的雪,带着预兆,飘然落在棠意礼的肩上。
电视上的探险节目曾经说过,这是雪崩的前兆,再不跑,下一秒就是滔天雪浪,毙人性命。
好吧。
荀朗的威胁,起效了。
棠意礼脸红心跳走过去,乖巧地坐下去,坚实的大腿,还是硬邦邦的硌人。
这不是棠意礼第一次坐,但绝对是最温顺的一次,她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就像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动不敢乱动。
棠意礼甚至不敢侧头,她怕看见身后那两个女生的表情。
想想她棠意礼,不是高冷吗?不是神圣不可侵犯吗?
她毁了,被恋爱脑彻底毁了。
棠意礼地闷闷不说话。
荀朗以为她是疼的,还问她,用不用帮你揉揉。
棠意礼摇摇头,还是一句话不说。
终于,捱到那两个女生看完离开,诊室门口的排号机,在叫棠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