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服务生,频频望过来。
大概是畏惧于他的弟子,一左一右,人高马大地站着,活脱脱的护法罗汉,没人真敢上来劝导。
而荀朗和魏然,叫了声,教练,就默默站在那。
有些话,问了未必说,想说,也不必问。
半晌,才听雷朋深缓缓道出那段过往。
“展易宣跟我练的时候,确实非常出色,后来我腿坏了,他另外寻了教练,我也不好强迫人家非得跟我,所以这段师徒缘分就算结束了。”
一提起雷朋深断腿的往事,荀朗神色肃然。
“那然后呢?”魏然劲头又来了,不怕死地问:“外头人都说,您还去求展易宣留下,您真去找他了?”
雷朋深弹了弹烟灰,摇头:“我不是求他留下来,是求他不要再服药。”
服药?!
展易宣用药?!
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荀朗和魏然俱是惊讶,却谁也没说话。
雷朋深:“那是一种能够长期保持耐力的药,当时还不是禁药,但长此以往,也会产生依赖,他跟我练的时候,我没发现,后来他离开了,我在他的宿舍看到了包装,所以才去找他。”
雷朋深感叹:“一想到他的成绩,可能跟服药有关,我就觉得很痛心,以展易宣的先天条件,根本不需要这样。”
“后来,这个药列为禁药,我又在赛场遇见他,本来还想关注一下他的状态,哪知道问题出在了他的室友身上……”
就像昨天的预演似的,展易宣的室友夺金,紧接着被查尿检、罚没奖牌,最后禁赛。
听说,没多久之后,那个人在省里,就黯然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