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被棠意礼解读为尴尬、古怪,以及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跟你开玩笑的,”棠意礼不想打击荀朗的好心,又把话往回收:“我还有酒吧的收入,生活不成问题。”
棠意礼从荀朗怀里挣扎出来,分手不成,又没有了大小姐光环,她在荀朗面前感觉有点不自在。
干脆转身面朝窗口,棠意礼背对荀朗,问他。
“你是不是有时候喜欢我,有时候,又没那么喜欢?比如,除夕那阵子。”
没有谎言,可以永立不败之地。
荀朗坦诚道:“我过年没回南市,年糕也是叫人帮我买的,我承认骗了你,但是,”他扳过棠意礼,眼睛对着眼睛,说。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不存在时有时无的情况。”
男人的眼,是纯粹和安静的载体。
棠意礼抿住唇角,生怕一个不慎,泄露这一刻的心情。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骗我在南市过年?”
“因为你太作了,作得我心烦,所以——”
“所以你就躲了!”
棠意礼一副让我逮到破绽的表情,冷笑着,“我这么作,真抱歉,我不会游泳,也很抱歉,样样都不能让你满意,你还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哦,对,你喜欢我的脸,你和所有庸俗的男人一样,见色起意,你说话啊,被我说中了吧!”
荀朗有点大无语。
刚刚还蔫蔫的棠意礼,突然又活过来了。
她不仅充满生命力,还充满战斗力,她挑衅地望着荀朗,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
可他要说什么呢?
说自己喜欢她的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