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还没从情绪里缓过来:“但愿如此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因为程准约了北市的朋友过来玩,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浪心情不好,也说出去走走。
他们都以为荀朗要去找棠意礼,谁都没有叫他。
荀朗倒也独处惯了,一个人回宿舍,找出魏然的比赛录像,一遍一遍的观看,对照、记录。
荀朗对这项运动极为热爱,不管是自己游,还是看别人游,他都能很快投入,只是今天,有点奇怪,录像他看了几遍,本子上的记录,只有寥寥几笔。
无论是水下腿和靠岸返身,荀朗都找不出魏然的问题在哪。
扔下铅笔,荀朗起身取了瓶矿泉水,大冬天的,半瓶灌下去,好像勉强浇熄了心火。
录像接着看。
十分钟后,荀朗不自觉地去看手机。
通知栏仍然没有动静,只是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
什么人睡到自然醒,会睡到下午三点?
每天六点起床的运动员,表示无法理解。
荀朗对着手机,思考了很久,刚要拨号出去,发现棠意礼先打了过来。
“你在哪?”
荀朗沉声回答:“宿舍。”
“可以出来吗?我想和你吃晚饭。”
棠意礼语气轻快,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不生气了?”荀朗板着脸,却忘了棠意礼根本看不见。
只听见那头一阵夸张的叹息。
“生气你也不会哄,白浪费力气,算啦,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