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第五名,教练怎么说?”
沈浪勉强笑笑,“雷教练已经懒得跟我浪费口水了。”
刚刚下了场,雷朋深就被助手叫走了,临走就看了沈浪一眼,连话都没说。
“算了,我这个年纪,搁哪都出不了成绩了。”沈浪拍拍荀朗,“还没恭喜你,创记录了,以后我出门还能跟人吹,我跟冠军当过同门。”
荀朗笑不出来,淡淡地看着这位高龄师弟,心中五味。
沈浪倒也没有流露太多伤感,还笑着问他。
“棠意礼来现场了,你看到她没有?”
“棠意礼?”
“对啊,我刚才在场外看见她了。”
荀朗有点意外。
更意外的是,凭他对那位祖宗的了解,如果来了,她一定会敲锣打鼓让自己知道,可现在距离完赛,都过去将近一小时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她来过。
低调、沉默并不是棠意礼的风格。
荀朗避开人多的休息室,走到通风走廊,给棠意礼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倒挺快,她问,“怎么了?”
荀朗:“你在哪?”
棠意礼:“在学校上课,你有事?”
荀朗单手插在口袋里,从窄小的窗子望出去,是津城之眼——一个号称亚洲最大的摩天轮。
巨大的圆盘,嵌在笔直高大的楼宇之间,有种现代之美。
他问棠意礼:“你看我比赛了吗?”
棠意礼没说话,只是鼻息略重,听不清是在嘲讽还是在冷笑。
“棠意礼,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