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饿又糟心,在林中转悠了两个小时,天都黑透了,她才找回原来的路,手机也突然恢复了信号。
当时,棠意礼站在矮崖边,望着天地山川,觉得自己像个渡劫归来的英雄,所以才有了那番中二的呐喊。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
她竟然把荀朗给喊来了。
棠意礼拿余光去扫荀朗,他脸上表情不多,却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她问:“你怎么来了?仇伯不是说你不在这训练吗?”
“我确实不在这训练。”
荀朗停好车,自己先下去,绕过车头,帮棠意礼把车门打开,她冻得脚都麻了,下车时下意识伸手去扶荀朗肩头,哪知道腰上一紧,直接让人家给提抱了出来。
两具身体一触,很快又离开,可棠意礼还是有种被男性荷尔紧密包裹的感觉。
身体很硬嘛。
她仰头,问:“那你从哪来?”
“津市。”
津市距离北市市区就有一百多公里,而此处山区,又与市区相距一百多公里,两厢相加,将近三百公里,开车最少两个半小时。
荀朗竟然从那么远的地方,奔袭而来,为了自己。
棠意礼抿了抿唇,突然没话了。
语言,在这一刻很苍白。
棠意礼乖乖地跟着荀朗,走进宅邸,暖洋洋的惬意,让一身疲惫迅速褪掉。
仇伯早已知道情况,走上来,慈祥地问棠意礼,想先洗个热水澡,还是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