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注视着棠意礼,她的美丽依旧,在今晚格外纤细而脆弱,他看了好久,也沉默思考了好久。
良久之后,荀朗抬手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
棠意礼醒来时,屋子里是空的,床尾搭着一件纯黑的帽衫。
证明昨晚荀朗起码停留过。
房中寂静无声,估计这会他已经走了。
棠意礼拥着棉被坐起身,说不上什么感觉,脑子发沉,人有点懵。
她坐了会,觉得口干舌燥,想下床去弄口水,可脚刚一落地,就跌回床里。
这大概那种药的后遗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消退。
棠意礼气恼,尤其是一想起李骄阳那个混蛋的脸,她就恨不能冲出去,捅他一刀。
昨晚,真的太险了,她差点就被……想想就后怕。
可一转念,她想到得救时,自己以那个姿势来面对荀朗,棠意礼又觉得简直没脸见人。
太羞耻!
穿着衣服也羞耻!
她躺倒在床铺间,双手捂脸,蓬乱着头发,两只脚蹬向空中,发出呜呜之声。
荀朗端着吃的走进来,正好看到这画面。
“你……还好吧?”
棠意礼突然住口,从指缝里看到荀朗,自知再次出糗,干脆气馁。
她翻身背对门口:“我有病,我有大病……你走,你走。”
昨晚的委屈还未释放,转瞬又卷土重来。
棠意礼的哭腔,很快就变成真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