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算起了旧账。

“郑亦修。”

郑亦修无辜地看向言冬,她这样喊他时,大概率是生气了。

“你到底是不愿意要孩子,还是……”

言冬顿了顿,说出她始终不愿意想的那个猜测,“还是不愿意和我要孩子?”

从说好备孕开始,郑亦修总是找各种理由,次次离不开小雨伞。

尤其是排卵期那几天,一向粘人的郑亦修竟破天荒要分房睡,理由是有大手术,需要养精蓄锐。

言冬不是傻子,多来几次,哪里看不出郑亦修有问题。

郑亦修薄唇紧抿,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言冬心头一梗,任谁新婚第二天和老公吵架,心情也不见得美妙。

她强压怒气,保持冷静,“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

郑亦修皱着眉,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是吃醋。”

这个理由,实在是很丢脸。

言冬也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吃自己孩子的醋?

“冬冬……”郑亦修哑着嗓子,艰涩道:“我想要全部的你,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

郑亦修在手术台上没少听八卦。

护士们都说,自从有了孩子,老公就不重要了。

可郑亦修很自私,他自私地想要得到言冬全部的、坚定的爱。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对言冬不再重要了,他的生活还剩下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