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殷实的家产也经不住这样造作。

“郑老师,你说我现在去买张彩票,能中五百万吗?”

每次看到电视剧里那些男主角母亲甩支票的场景,言冬都恨不得钻进电视里,替她收下!

郑亦修没有嘲笑她的白日做梦,反而答应道:“吃完饭就去买。”

而言冬最终还是没有买彩票。

那间狭窄的彩票站外,矗立着一个颓然的身影,他似乎已经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去。

再出来时,他和言冬擦肩而过。

言冬看见了他手里几张小小的彩票,和独属于儿科的特殊缴费单。

在医院待得越久,言冬越能理解到,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这世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

“走吧。”郑亦修收回目光,牵着言冬的手去打车。

不用郑亦修解释,言冬也知道,他不是冷漠,只因他自己也是在苦海中挣扎的人。

能让一个父亲陷入绝望,只能祈祷那缥缈的运气,所需要的医疗费,大概不是个小数目。

郑亦修无能为力。

车上,言冬看着窗外摇摇欲坠的夕阳,叹了口气,“郑老师,你说我这张脸,能勾搭到一个轻轻松松甩我几百万支票的富二代吗?”

听到她要去勾搭别的男人,郑亦修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偏偏言冬还在继续说,“他甩我五百万,他妈再甩我五百万,到时候弄个基金,应该能帮不少人。”

郑亦修心里的气化作了无奈,“你这是异想天开。”

“我就是没办法……”

偶尔遇到在网上众筹的可怜人,言冬也会捐上一笔,可她的实力也仅限于此了。

做不成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