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修看着她瘦弱的胳膊,微微叹了口气,“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顶着,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言冬撇撇嘴,不以为然,“星然姐也是女孩子啊,你怎么不去说她?”
“贺星然会武术,用不着我操心。”
郑亦修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如果今天贺星然没有拉你一把,或者那个男人再狠一点,伤到颈动脉,你怎么办?”
“言冬,你年纪还小,凡事不要冲动……”
郑亦修本意是担心言冬,不想让她以后再做这么冒险的事。
但当他的关心一不小心转换成说教以后,这番话在言冬听来,就变了味儿。
可谓是相当刺耳。
她本以为,同样身披白大褂的郑亦修也明白那件衣服带来的责任,他应当是理解自己的。
却没想到,郑亦修和母亲一样,给她的只有否定。
言冬心中的烦闷积蓄到了顶点,转过头面向窗外,两手捂住耳朵。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郑亦修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皱着眉,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出租车停在司法鉴定中心门口,言冬付好车费,赶紧打开车门下了车。
见郑亦修也想跟来,她直接关了车门,气鼓鼓地对着车内丢下一句,“别跟着我!”
郑亦修下车的动作顿住,看着言冬的背影,眼里满是迷茫。
见他一副傻样,连司机师傅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愣着干嘛,下去追啊!”
郑亦修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言冬进到鉴定中心,一路按照指示标志往前走,郑亦修也不说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从言冬进入鉴定室,再离开,一直到她拿出手机打了车,站在外面等车时,郑亦修依然没说一句话。
言冬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