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释怀、或是绝望的哭喊声。

“一样。”

郑亦修顿了顿,补充道:“也许……不太一样。”

昨日,那烧焦的灰烬里,竟颤颤巍巍地长出一颗小树。

朦胧中,他看不清树形状,只依稀辨认出它嫩绿的叶,洁白的朵。

繁花盛开处,是若有若无的栀子香。

“那花开了吗?”温云清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我看不清。”郑亦修想了想,回答道:“既然有花香……那应该是开了吧。”

梦里一切都是朦胧的,香气也是朦胧的。

分不真切。

两人聊了许久。

从梦境聊到现实,从病情聊到日常生活,不像问诊,更像是唠家常。

最后,温云清开了一张处方,递给郑亦修,“最近还是需要吃一段时间的药,有问题随时和我联系。”

“嗯,谢谢您。”

临行前,温云清忽然说了一句,“小郑,或许你可以尝试着谈一场恋爱,有时候,多巴胺有着意想不到的疗效。”

谈……恋爱?

郑亦修捏紧了处方单,沉默不语。

在这一瞬间,他想到的,是言冬笑起来时,弯成月牙的双眼,是拥抱时,扑通扑通的心跳。

然而,昨天见到了那样的自己,她恐怕再也不会缠着他了,正如他一直期待的那样。

亲手将她推开的,是他。

后悔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