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我们这样也不方便换鞋,等你好了自己拖地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扶着郑亦修越过玄关,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郑亦修喉咙里发出一声响,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言冬松开郑亦修,好让他坐在沙发上。
可窗外又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郑亦修浑身一僵,脚下被地毯绊住,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下意识抓紧了离他最近的支撑物。
言冬就这样被他带倒,和他一起跌进了沙发里。
郑亦修浑身紧绷,抓着言冬肩头的手指几乎掐进肉里,一百多斤的体重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嘶——”
言冬眼里翻起泪花,“郑老师,你弄疼我了。”
郑亦修眸子暗了暗,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理智与恐惧正在他脑海里殊死搏斗。
言冬尝试着推了推他,但此时的郑亦修力气大得可怕,根本推不动。
她想起郑亦修发病的诱因,连忙抽出手,死死捂住他的耳朵。
听不见,应该就好了吧?
好在警笛声也越来越远,郑亦修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郑亦修终于放开了她,翻身靠在沙发的另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言冬方才的一丁点儿委屈又化作了满腔的心疼,她起身朝厨房走,“郑老师,我去给你倒点水。”
郑亦修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乱动。”
偏偏这只手在楼下时就被他捏红了,言冬喊了一声“疼”,郑亦修赶紧松开手。
饶是言冬脾气再好,也经不住再三折腾,当即恼了,“郑亦修,你知不知道你拽人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