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输液的简念阖着眸,脸颊因为发烧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脑子沉重得厉害,她只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可是说的什么她是一句没听清,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阮甜见她这状态,无奈的叹气。
凭简念现在这样子恐怕是不能自己打电话了。
刚才医生说,要是再晚送来那么一会儿,简念就要烧到四十度了。
阮甜想了想,决定还是由她来替简念给家人打电话。
“简念,我用一下你的手机给你家人打电话,你不要介意。”
她说着拿起简念的手机,指纹解锁后找到了通讯录。
先给简念妈妈打了电话,可是对面提示手机关机了。
阮甜又给她爸爸打,同样还是关机。
最后,只剩下简念的哥哥了。
要是这个再关机的话,那她就真找不到人来照顾简念了。
所幸,这个电话打通了。
电话打通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对方应该是在睡觉吧,嗓音又低又哑,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很好听。
当然这得要忽视掉对方那十分不耐烦甚至有点暴躁的语气。
“简念你有毒吧,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正困着呢,有屁快放。”
阮甜抿了抿唇,语气极轻∶“你好,你是简念的哥哥吧。”
听到对面响起的清泠女声,有些暴躁的简言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忽地怔了那么几秒。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