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之所以眼眶红红，是因为他的那番话。

思考出结论的封妄那天晚上罕见的有些失眠了。

那天，他不过是想听她再叫一声哥哥而已，却没想到把小姑娘惹到红了眼。

那是封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

简念低着眼，轻轻说了句∶“没有，我没有不开心，没有哭，更没有生气。”

她只是有一点不争气而已。

封妄∶“那你为什么坐在前面。是因为生气，所以不想跟我这个老叔叔坐在一起，对吗。”

封妄的语气始终很温和，让人听不出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想要表达出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不是！”简念嗫嚅着，“我只是……怕坐后面会影响您工作。”

这话说完没多久，简念就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气。

紧接着，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响起。

“简念，你坐在前面更影响我。”

“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的尾音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绵长的诱惑感。

像是被一片轻羽扫过，简念的心尖控制不住的颤了两颤，然后微微紧缩。

他……

封妄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是……另有所指？

简念脑子里各种想法夹杂着卷来卷去，她有些理不清思绪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却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显然没想到沉默良久的简念最后说出口的居然会是这三个字，封妄一时间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几秒钟后，简念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

简念皱了皱眉，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发笑。

刚要张口问问，封妄先她一步出了声∶“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