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他真是错的离谱。
临走前,云柏渊虽然心里窝着火,但是顾及与周崇月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把话说重,只在踏出包间门时撂下一句:“想做我女婿,就拿出点诚意来。”
南熙董事长不缺钱,他口中所谓的诚意,并非常人能够招架。
但有一丝希望,总比山穷水尽的好。
满室沉寂,周崇月坐在窗户边,静静眺望远处一览无余的湖水,一口一口,将杯中早已温凉的白茶慢慢饮尽。
茶水泛苦,细细品过之后,舌尖却余留甘甜。
周崇月从未有过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清醒和执着,即使当年毅然从医,也是在家族压力的驱迫下,不得不与老爷子做出交换条件。
但试想同样的境遇放到当下,他会不会因为云柏渊以两人的交情做要挟而选择退让,答案是不会。
有些事可以退,可有些人,退了就真的失去了。
下午医院有手术,云糯再次错过了与周崇月当面进行信息交流的时间。
她不敢询问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的详细过程,想都不用想,以云柏渊的脾气,当时的场面一定和谐不到哪里去。
云糯不担心别的,就怕他爸一时气冲脑门,因为她的事和周崇月闹掰。
但其实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个是久经商场的集团老总,一个是看惯生死的外科医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想法做事绝不会只凭意气。
整整一节课就这样漫不经心度过,下课铃声响,室友边收拾着课本边道:“听说本月底就要进行实习抽签了,好紧张,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抽到心仪的科室。”
云糯回过神来,怔怔地问:“你想去哪个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