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摇头:“我凭借印象口述给工匠,没想到做出来竟有那么几分相似。”
“岂止是几分。”顾音楼抚摸着吊坠感叹:“我有点后悔,当初的眼罩,是不是送的太随意了。”
云糯说:“礼物不分对错,没有让人觉得不妥,就是最大的满意。”
听到这句顾音楼直接笑了。
她好整以暇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周崇月附体。”
“……”
很尴尬。
实则刚才那句,就是周崇月说过的原话。
云糯讪讪地转过头去,喝了口水,阐述一个事实:“三叔那样的人,很多东西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久而久之,就会影响到周围人。”
“那你就甘心受他影响?”
“我意志力薄弱。”
“意志力这种东西,应该是遇强则强。”顾音楼端起面前的水:“我跟你打个比方,这杯水放到暖风机前,要让你看着它一点点经过挥发减少,直至滴水不剩,你觉得难吗?”
“我不怕难,怕的是最后才发现,他根本不是水,是石头。”
“你为什么会担心他是石头?”
云糯说不出口,没人愿意旧事重提。
女孩沉郁的情绪顾音楼看在眼里,她搁下手中的水,缓缓道:“周崇月这个人,无论攻身还是攻心,他都油盐不进,想拿下他,唯有一个办法。”
“你要把他当成鱼,不要当作林间的鹿。”
“男人,不能追,只能钓。”
无视女孩诧异的眼神,顾音楼继续说:“只有让他慢慢管不住自己的心,失去理智,他才会抛开一切顾虑,主动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