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房子破烂不堪,因为老毛懒得花钱,花精力翻新,租都不好租掉,现在这套万人嫌的房子成了他们两夫妻最后的栖身之所。
叶锐问清楚了大概方向和卓一鸣往旧房子走去。
“房子都舍不得翻修出租多挣点钱,在外面借债干嘛了?炒股了?”
卓一鸣四处打量着经过上班高峰后,稍显安静的城中村,想不通毛小坤父亲怎么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
能被债主打上门,隔三差五搬东西走,最后还被人从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轰出来,这欠的钱一定不是小数目。
“赌博吧,你看他们这些房东无所事事,一早上就开始了啊。”
叶锐冲着路边努了努嘴。
“胡了!”
“你今天手气也太好了。”
“妈的,不玩了,一直输,我回去睡觉了。”
“睡什么觉,一会吃了午饭慢慢睡,再玩两把。”
“就是嘛,这把不收你们钱好了,就是玩个开心嘛。”
“别走,别走,来来来,再玩会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哗啦,哗啦。”
麻将碰撞的声音混着打牌人的三言两语传了过来。
在种他们这桌旁边不远处,两个中年人坐在塑料小板凳上,一个中年男人蹲着,围在一个塑料凳子搭了块板子做的简易桌子边。
桌上扑克牌混着十块钱,二十块钱的纸币花花绿绿铺了满桌。
“这些人很空虚啊,这么早就开始打牌了。”
卓一鸣说完还是有些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