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幼驯染如有实质的质疑目光,苏格兰沉默了一下,无奈地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担心,我知道。”
金发青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静:“来这里之前,我刚接到了消息,坂田侑一死了,死于原因不明的爆炸,肢体残缺不全,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的报告。”
“他前妻主动报的警,说手上有一份重要资料,只要保证她和她儿子的安全,就可以交给我们。风见已经带人去取了。”
苏格兰点头表示明白:“看来利寇酒确实顺利完成了任务。”
“hiro,你是认真的吗?”
金发青年皱着眉伸手一推,将自己的幼驯染逼到墙角,贴近直视着着对方的眼睛,唯恐错过他眼中的任何情绪:
“根据坂田侑一的死状,基本上可以断定利寇是个炸|弹犯,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犯罪分子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危险。”
“就算这样,你还要对这样的人心存侥幸吗?”
苏格兰叹了口气:“可是他终究还是个未成年啊。”
“犯罪组织可没有什么未成年保护法,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并不少。”
波本的声音咄咄逼人:“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这个组织的一部分。如果你因为心软而暴露了自己,那么任务就会失败,我们的处境也会非常危险。”
“我知道……”
即使是从小到大的好友,被对方以这种姿势和距离,以近乎审讯的口吻问话,苏格兰也感觉有点不适,将他推到一边,从边上绕了过去:“行了,我们都早点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hiro,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于利寇酒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格兰回身看他一样,钴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些难以读懂的情绪。他迟疑了几秒,才郑重地开口:“其实我自己也还没有彻底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