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借我用一下。”
薛一汀愣愣地还没开口说话,剪刀就落到了郑嘉西手里,她的行动也很干脆,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那个女生,一把薅住了人家后脑勺上高傲飞扬的马尾辫。
“啊!”吃痛的尖叫声乍响,女生被迫仰起脑袋,踉跄到险些站不稳,“你干嘛啊!”
她的同伴发现了郑嘉西手里冒着寒光的尖锐物体,一时也受到惊吓,连连后退。
“下次再欺负人,胆子还可以更大一点,免得对方不长记性。”郑嘉西面无表情,抓头发的那只手却在继续收紧,“我来给你做个示范。”
剪刀磨得足够锋利,发丝一触即断。
在成片惶恐愕然的惊呼声中,郑嘉西硬生生把人家的长发给剪了下来,皮筋和辫子断掉的那一刻,女生也挣脱了她的钳制。
“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断发从郑嘉西手中滑落,风一吹散得满地都是,女生捂着自己瞬间炸成短毛的脑袋,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
时隔多年,薛一汀回想起那一幕还是能感受到心灵冲击。
“你懂一口浊气从身体里排出来的感觉吗?爽飞了,我不是赞成以暴制暴啊,但有些人真的……”他咬牙挥了挥拳头,“很欠收拾。”
一味的忍让有时候并不能成为解决问题的出口,不破不立,郑嘉西的方式或许偏激,却可以扭转某些逆境。
餐厅就在下个路口,陈森放慢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