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上的创痛难免,生活上……我过得很舒适。”宜萱安慰他,“妈留给我的遗产,加上爸的资助,以及我在出版社的翻译工作,让我生活无虞。”
“所以你没想过要来找我?”他抿紧下颚,心情忧郁了起来。
“当时我真的很恨你……”她轻声回答,却比任何重话还要重伤象贤,看到他眼里的沉痛,宜萱心疼地将他搂紧,深情款款地贴着他耳朵倾诉那埋藏在心底最幽微的心情,“但恨的背面是爱。没去找你,是因为……我太懦弱了,接受不了你会骗我、会负心,才不敢追去澳洲质问你,担心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什么意思?”
“被动的守着我们的家,至少还抱着希望,想你或许会回来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你是爱着我的。主动去找你,怕自己接受不了残酷的事情真相,我一定会崩溃的。”
“你真傻。”他心痛的道。
“你说得没错。”她吸了吸鼻子,“现在想来,更觉得自己傻得可怜、可恶,如果当时能提起勇气去澳洲找你,至少可以陪你度过那些艰辛的复健过程……”
“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轩轩满三岁念幼儿园时,景桓邀请我进公司当他的秘书,我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我……激动得不敢相信,想哭想笑更想骂你,可最后什么都没做,压抑着情绪把电话转给景桓。”
“宜萱……”他苦笑,当时他却为了她的声音而神魂颠倒。
“后来我从景桓口中得知你在车祸中失去记忆,而那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沉碧丽已经是你的表婶了,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你……”她羞愧不已。
“知道了,为什么也不来找我?”他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