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几乎确定他爱上了她,几乎想将心里的影子和那对刘姓母子丢到九霄云外,不顾一切的追求sunny。
理性却及时介入,要求他在弄清楚刘姓母子对他的意义后,才能展开追求,否则将伤害她。
sunny的外表虽然像个女强人,可从她偶尔闪过的脆弱表情,他下意识的明白她其实像宝玉一般珍贵而易碎。
如果他冲动的追求她,却发现自己早在多年前就跟另一名女子有了儿子,基于道义和感情无法置他们不顾,对sunny不是很不公平吗?
考虑到这点,他只能按捺下对sunny的渴望,等待刘姓母子的身分确定,再做下一步打算。
偏偏刘姓母子像跟他捉迷藏似的,一直没回家,倒是他姑姑已经从代书朋友那里打听到七年前的确是由他把房子过户给现任的屋主刘宜萱。
听见这名字时,他胸口有种奇异的震荡,生起游子看到欢迎他归家的一盏灯那种既温暖又酸涩得想哭的感觉,同时候,黑洞一般的记忆深处仿佛也被那盏灯照亮,虽然只有一闪,却让他看清楚多年来一直徘徊在那里的倩影,赫然就是sunny。
这个发现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莫不是他对sunny一见钟情,才产生这样的投射?
他困惑、迷惘,却找不到答案,但至少主宰了刘宜萱三个字在他的生命里占有一定的分量,尽管他忘了她。
这些心情宝琳自然无能全盘了解,但有一点她看得再明白不过了,即是象贤并没有在相亲宴里看上谁。
饱经世故的她却不愿意把话说得太直,便朝旧友敷衍的笑答:“吃一顿饭而已,象贤很难有什么印象啦……”
“也就是没看上。”孙老太太一听就明白,“那敢情好!我有个侄孙女人品还不错,要不要见一见?”
“呃……”见再多还不是一样!宝琳偷觑爱孙陷入沉思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