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关心你。”宜萱非但没有同情他,还一副羡慕的语气。
“可惜我无福消受。”
“别说得这么刻薄。”宜萱幽悒的笑了笑,“有人关心总比没人关心好。像我啦,在台湾举目无亲……”
“举目无亲?”
“我的家人都在新加坡。”
“那你怎么会来台湾念大学?”
“是我妈的坚持。她以前就是读这里,后来因为唯一的姊姊嫁到新加坡,才会在毕业后,到那里工作。”
“在台湾都没有家人了吗?”
“就算有,也是远亲吧。”
“这样呀……”他沉吟了一会儿,眸光忽地眯向她。“怎么没听你提起父亲呢?”
口中的蛋糕忽然变得苦涩,宜萱垂下眼睑,任尴尬的沉默在两人间扩散,许久之后,才抬起眼看着他说:“我没有爸爸。”
罗象贤眉头微蹙,不习惯那双该是暖柔如春水的眼眸瞬间变成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光洁地反映出他的呆滞,却看不清楚湖水里的情绪。
“我是私生女。”她说得更坦白,目光严肃而锐利地看向他,仿佛只要他露出一丝嫌恶、嘲弄,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