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等他?”荭嫔表情受伤。
“我知道你听了会伤心,但那是事实。”宋采衣眼中有抹怜悯。“子裕最渴望见到的人是正轩,不是你。”
“爸爸他……”遭受父亲忽略的痛苦梗在胸口,荭嫔心都要碎了。“你不要怪他。一个像子裕这样的男人,在走到人生尽头时,最放心不下的不是爱人或亲人,而是他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版图,他会希望自己一生的心血能交由唯一的血脉传承下去……”
爸爸唯一的血脉不是她吗?姨妈为何会说爸爸最渴望见到的人是正轩?
荭嫔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起了一阵颤意。她是不是听错了?
“他等箸正轩到来,要律师当着我们的面,向正轩宣读遗嘱。”
荭嫔惶惑无助的表情,让宋采衣痛恨自己必须说出真相。然而继续隐瞒下去,不但对荭嫔没有好处,对正轩也不公平。
她深吸了口气,狠下心不去看外甥女受惊、心碎的模样,“正轩听完遗嘱后,表示不能接受,认为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荭嫔料想不到正轩会为自己讲话,脸上一片错愕。
她曾经怀疑父亲之所以留下那么离谱的遗嘱,是受到初正轩的蛊惑,后来虽然没再做这样的猜测,可也没想到初正轩会反对父亲的遗嘱。
这跟一直根深柢固存留在她脑海里的自以为完全抵触,她隐隐领悟到,自己对初正轩的指责有多不公平。那会是因为嫉妒他得到该她独享的父爱,而产生的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