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呀,怨呀,千般忧郁、万种哀愁全化为愤怒想要向她发泄,可她脸上的迷惘,像极子孩子迷路的表情,楚楚的让他心疼,他知道怪她没用。
是自己要爱她的,荭嫔并没有要求。她从未许诺,他凭什么责她负心?
心凉了,意灰了,他唯有借酒浇愁,在醉乡里寻求抚慰。
而他仿佛也得到了。
在醉乡里,荭嫔抱住他,用那双曾经指责他的眼睛温柔的注视他,万般情意凝聚其中,于是他知道她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压抑得太深,固执得太久,不肯轻易承认而已。
然而,这是梦,醒来后,他面对的是她的遗弃。
她没有留在主卧室,周遭嗅不到一丝女性的芳香,荭嫔甚至连多留一会见都不肯。
她去哪了?
答案并不重要,不管她去哪里,都只有一个意义,就是荭嫔不要他。
事情到了这地步,他再不死心,再不肯放她走,只是徒增彼此的困扰。
但要他放弃她,简直像是把他的心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