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期盼他……
像被烫着似的,荭嫔突兀地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力用于甩头,试图将脑中、心上的那团混乱情绪给抛开。
可恼的是,非但抛不开,脑海里还冒出初正轩吻她的画面。
不管是去香港的前一晚,还是今天下午在机场的那一幕,初正轩热情如火的吻完全征服了她的意识,只要想到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拥吻,像坨烂泥般瘫在他怀抱里任他为所欲为,她是应该要羞愤交加的。
但除了羞,除了愤,她的心也跳得好急好快,浑身燥热不已。
这种全然火辣辣的感觉,她并不陌生,那是……初正轩吻她时的感觉。
它超越了愤怒,超越了羞辱,并将近几日来困惑着她、在她体内冲撞寻不到出路的混乱情绪带到最高潮。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情潮在血脉里奔流,呼啸着某种她不情愿付出的渴望,那种像痛苦又像欢愉的烧热感,使得荭嫔蓦然咬牙,以免发自喉咙深处的呻吟会丢脸的逸出口,却阻止不了血脉中冲激的狂暴骚动一波波的淹没向她。
她不想被淹没,却找不到力量对抗。
荭嫔虚弱地抱紧自己,目光如惊弓之鸟般地瞪视着房门口。
对面也有一道门,里头躺着初正轩。
他清醒时,拥有教她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而他……还会昏睡多久?
只要想到他随时都会醒过来,朝她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逼迫她承认内心深处不想承认的渴望,荭嫔的勇气便在瞬间被迫飞离躯壳,只剩下不顾一切想逃离的怯懦。
她不能面对他!
即使明白初正轩是不可能勉强她的;他为她安排这间房,足以显示他对她的尊重,荭嫔还是担心。她害怕一个擦枪走火,会失去力气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