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想要杀人的怒气,荭嫔转向身边的男人,随即惊愕的瞪大眼,不敢相信正轩竟在喝酒。
虽然偶尔看过他在晚饭后小酌一杯,但大白天里就这样牛饮,倒是头一遭。’ 荭嫔满眼不可思议地瞪视着鲜红如血的酒液自他手中的酒杯送进他嘴里,心情微荡,居然有点羡慕与那双性感的嘴唇亲密接触的杯口,但很快便羞愧地回过神,发现一杯酒全被他喝光下,正轩拉开小冰箱,拿出一瓶酒。
“你喝酒!”她蹙眉指控。
正轩倒酒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缓缓看向她。
侧向她的男性脸庞依然英俊得不可思议,但向来的意气风发、唯我独尊却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令人心疼的消沉。
就连那双原本深邃锐利的眼眸也黯淡无光,眼中布满血丝,笼罩着悲愤的阴影。
荭嫔呼吸一紧,她只在他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一次,那是他父母过世后,他头一次返回林家时。然而,他此刻的表情除了悲痛外,还多了些愤懑和哀……怨?
虽然这些字眼很难与正轩联想在一块,荭嫔却找不到更贴切的字汇来替代。胸房登时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掐住,它掐得如此紧,几乎使她无法呼吸。
她赶紧移开眼,胸房处的紧张感才舒援了些,注意到布根地的顶级红酒在他手上只剩下半瓶。
“而且喝了不少。”她忍不住嘀咕。
“你担什么心?”满腹的怒气、怨气,早就到达了临界点,荭嫔的话对他而言简直是挑衅,正轩不驯的挑起一边眉毛,赌气的说:“我又没开车,喝再多也危害不了你大小姐的安全!”
“谁担心这种事!”荭嫔气得柳眉倒竖。
她是好心……目光警觉的飘向前座的司机。
虽然前后座之间的隔屏完全升起,司机若有心的话,还是可以从后照镜里看到后车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