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跟祖蔚说过了,早晚有一夭,她会让向阳给欺负得死死的,她就不信;现在可好了,自个儿躲在房里头哭,人家可是在外头快活。”
“关静!”敏圆拉拉好友的衣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如果祖蔚现在想通,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地放弃向阳,那么我刚刚那一番话就大大的有用。”
愈想愈气,关静索性跑到客房门口,朝着房们叫:“祖蔚,要哭就哭大声一点,把你的委屈全哭出来,哭湿几条被单算几条,就是不要再压抑自己;但是,做错事、选错了人,这些不是哭过就算了;哭过之后,你要痛走思痛,认真的思考自己还要不要为这段感情继续守候;我希望你的眼泪是哭得有价值,而并非是白流。”关静大吼大叫地喊了一串话,蓝祖蔚的哭声是愈哭愈大声,由啜泣转为嚎陶,由嚎陶转为悲鸣,最后转为游丝般的呜咽低泣。
蓝祖蔚的伤心从房内传到门外,在外头的敏圆抱着嘟嘟,窝进关静的怀里,红了双眼;她小小声的问,“你这话会不会说重了些?”毕竟当一个女人决定去爱的时候,任何人都拦不住的,更何况祖蔚已经爱了向阳七年。七年的感情,能说断就断的就只有男人做得到。
关静环住好友,摇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是否说重了些,她只是——只是希望祖蔚好,希望祖蔚能为自己活,而不是一味地活在向阳的喜恶里。
“祖蔚自从遇见向阳之后是变得愈来愈不像她自己了。”关静突然有感而发。
房里的祖蔚听见关静所说的了。她昂头看见梳妆镜前的自己。披头散发、一脸涕泪——这是她吗?
蓝祖蔚伸手抚向镜中的自己。为什么在镜子前面,她看不到自己以前那爽朗、明亮的笑容,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与怆然。
二十八岁!蓝祖蔚,你是二十八岁,不是八十二岁呀,可你为什么像个没人要的弃妇一般,已不再美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