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初月身边的黄帝早已观察到女儿的异样,将眼光投向不远处的风云。

虽然风云仍跟平常看起来没两样,黄帝还是发现他惯常笑容里的心不在焉,以及屡屡投向初月的窥伺眼神。想必是两个小辈吵了嘴吧。

黄帝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风云为何老是看他这方向了,他大概是想找机会跟初月解释误会吧。

心疼女儿的不开心,更担心她会失态当场哭了起来,黄帝干脆柔声对初月道:「初月,你是不是不舒服?」

「呃?」水气蒸腾的眼眸很努力地睁着,怕只要轻眨一下,泪水便会不听话地往外溢出。是啊,她是不舒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处地方不难受。

「我」她控制着粉白唇瓣上的抽搐,吞下喉头的哽咽,随意编出了个理由,困难地道:「我头有些疼。」

「那你先去休息好了。」他慈爱地拍拍她,初月遂乘机告退。

跟她一起赴宴的舞阳和小兔,忙跟着她离开。

三人心情低落地朝所住的营帐走去,沿途上都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大伙儿都去参加前头的宴会,经过的每处营帐几乎都是空无一人,使得四周更显沉寂。

唉。三副娇弱的肩可怜地垮下,像是承载了许多忧愁。小兔看着两名同伴,大有兔死狐悲、自怨自艾的倾向。

本来,她是不用像两位表姊妹那样可怜兮兮的,谁教昨夜风强在她心情不好时来找她,她只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摸摸鼻子走人,刚才庆祝会上也没见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