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略带哽咽的陈述让众人听了心有戚戚,连生性残忍的蚩尤也为之动容。
「凤族长,让你受惊了。是本王的人没适时迎接你们。」他难得地慈颜悦色起来。
「王,您别这么说。」初月惶恐地道。「初月没有怨王的意思,只想表明凤族的诚意。」
「不过,在九黎族势力范围内,居然有人敢公然掳劫大王的贵宾,这事令人猜疑。」冰冷漠然的声音跟着响起,蚩尤怒眉倒蹙,看向声音方向。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这样说话?
「舞阳!」初月嗔怪地瞪视身旁高大英伟的男子,权威的语气中夹杂着只有风云才能意会到的撒娇意味。
其实风云是暗恼众人色迷迷的眼光绕着初月转,尤其是蚩尤投注在初月身上的「关爱」眼光要让他不快。一股暧昧的酸气从胸臆间一涌而上,他忍不住冲口而出。
他当然知道自己太过鲁莽了,可是──他不甘心啊!
蚩尤看见那名被唤为「舞阳」的男子,颇不情愿地垂下冒火的高傲眸子,僵硬的脸色虽有一丝软化的迹象,颈间的喉结却危险地上下跳动。
「请王原谅舞阳的无礼。他是」初月尴尬地垂下眼睫。「是因为太担心我了。」
蚩尤闷哼一声,一半是生气被人挑战权威,一半则是「舞阳」的质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恼怒地瞪向呼图,眼中大有责怪他办事不力的意思。
被主上的利目一扫,呼图苦着脸向前自承错误。
「呼图虽然派了侦缉队伍前去搜寻,却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事不能怪呼图头目。」芔仗义执言,赢得呼图感激的眼光。「我们接到消息时,已是敝族族长遇袭后的好几天,得逞的贼人怕早已四散逃走了,侦缉队自然无所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