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图这人虽然愚直,可不是真的笨,否则也不会这么受蚩尤重用了。我若说要亲自回去,呼图定然会起疑,到时候我们谁也走不成。」

「原来芔祭司是为了小兔。」她难过地道。

「小兔,你不要这么想。」芔亲切地拍抚着小兔的肩。「我需要你帮我传话给族长啊。而且你是我的女儿,至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什么?」小兔被这消息吓坏了。她一直弄不懂芔祭司何以在这么多凤族女孩中,挑选不特别机敏、能干、卑微的她做为侍从,原来是「在我姊姊,即前任凤族族长年轻时,我和你母亲都是陪伴她出外游历的侍从之一。当时我们都很年轻,朝夕相处下,难免会情不自禁」芔陷入久远的记忆中,那是生命中最纯真、美丽的初次恋爱,甜甜涩涩的青苹果滋味。

芔知道如果今天不告诉小兔,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说了。如果他心里曾停留过任何女人的影子,小兔的母亲无疑是唯一的身影。这是他特别重视小兔这个女儿的原因。

「我们回族里没多久,你母亲就生下了你。大家都以为你母亲也跟其他女侍卫一样,与外族人有了身孕,只有我知道孩子是我的。你母亲生下你后,身体十分虚弱,我握着她的手,陪伴她到最后一刻。她的眼光始终是温柔、无怨悔的,我向她发誓会好好照顾你,总有一天会把我跟她的事告诉你。」

「你真的是」酸涩的热潮自胸臆间冲向鼻头,小兔的视线变得模糊,可爱的樱唇颤抖得厉害。

「是,我是你的父亲。」芔朝她露出慈爱的笑容,张开双臂等她投入怀中。

小兔抱住他强健的身躯,心里岳盈满孺慕之情。

她的父亲是芔祭司,天哪,这是多大的惊喜!小兔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她就跟舞阳一样,和族长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

尽管在凤族,只有母系的血统才是地位的表征,但小兔管不了那许多。她曾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由族长收养长大,现在多了个父亲,而且是身分崇高的芔祭司,教她怎不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