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骆海棠在大街上漫无目折地游荡,每当她想起了她的无助与徘徊就那样站在路边,悄悄地流泪……
“海棠!”
骆海棠挨着角落站,突然她的身后传来卫文阔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太想他,所以才有了幻觉,所以她还是使劲地哭,直到身后的人扳住她的手臂,转回了她的身子,她抬起眼,才看到站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幻影,是实实在在的卫文阔。
看见了他,她的心像是有了依靠。倏地,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哭。
“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轻声细语的问她,心里牵 挂着一丝对她的不舍与关怀。
他的温柔像股暖流,流进了骆海棠的心里。禁不住,她心里燃起了奢望,奢求文阔会谅解她在无心下怀有他的孩子的事实,于是她不断地自问:她可以告诉他吗?他会要这个孩子吗?她抬起眼看着他。虽然他的眼中有放纵的柔情,而她却还是无法信任他,因为她明白他的温柔是惯性,并不单单只是为她而绽放。
她推开了他的身子,抹抹泪,告诉他:“我没事。”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欺瞒他,她没有办法拿自个儿的亲生骨肉去跟卫文阔的良知赌。她好怕,好怕自己会赌输的呀!
卫文阔用手勾起她的脸,让她带泪的容颜正视他的眼。
“真要是没事的话,你怎么又会流眼泪?”他知道她有事在瞒他,不愿让他。因为依海棠的个性,她不是那种动不动掉眼泪的姑娘家,除非事情是真的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离了热闹的大街,转往偏僻无人之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由柔转冷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事实再次证明,在面对她骆海棠时,卫文阔永远有办法将理智摆在情感之上。
他不爱她,所以他可以对她很冷、很无情。这样的认话虽是早已明白的,却仍旧很伤人。骆海棠悲哀地发现她转身离开的脚步再也无法坚定,双腿是开始发软。她的模样无疑告诉他,她企图隐瞒的那件事与他有关。
他扳正她的身子,不让她逃离问题。“我再问你一次,你欺瞒了我什么,我要知道。”他几乎是用吼的在吼她。骆海棠紧紧咬着跟唇,却止不住颤抖。她好冷、好冷,好害怕,为什么他不饶了她一回?为什么他要这么逼她?她的眼泪啪答啪答地掉。
卫文阔见她噤口不语,气愤地张手钳住她的两颊,威胁她:“如果你不说出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那么今儿个我会让你我的事传遍城里各个角落。”骆海棠的脸被掐住而无法开口,只能瞠大了眼瞪他。
“你以为我不敢?”他嗤声冷笑。“我在城里是没有任何名声可破坏的了,但你骆姑娘可不是。”他贴近她的耳边喷气,要胁她。“别忘了,你爹娘可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你是个乖巧的好女儿,如果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发现他们的女儿早让给开了苞,那……”卫文阔没有说完的机会,因为骆海棠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后,连带的也打掉他的笑脸。
他愕然地看着她,他在乎的不是他脸上的疼痛,而是——海棠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他一向逆来顺受的她今儿个会气得掴了他?他张眼瞪着她。
她嘶吼着:“为什么人要这么可恶?将我带进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你就看不得我有好日子过?为什么要逼我入绝境?”她扯住他的领口,瞪着他。“你以为我一个人背负着这个秘密很好过吗?你以为我自个儿承担了一切,我不累吗?你要知道我欺瞒了你什么是吗?好,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怎么样,你开心了吗?”她咄咄逼人地欺近他,看着他的面容由愤怒转为震惊、转为不信,既而目光一寒。
她竟然怀了他了孩子!
“谁允许你的?”他的声音像是让冰给封了一般,既冷又伤人。“我问你,是谁允许你怀有我的孩子的?”他禁不住地大吼,却完全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骆海棠被他的怒气给惊醒,霎时,她才知道刚刚自己在激动中做了什么!她全告诉他了!她竟然不经考虑地就将事实全都跟他说了!她踉跄的身子退了退,却又被他抓了回来。
“你再说一次!”
她摇头,拚命地摇头。不说,不说,这事她死都不能再说一次。
而他却气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每一次,我都差府里的嬷嬷给你熬药,你又怎么可能会有孕?那……”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次的意外,他目光转为冷鸷。“是不是在西山的那一次?那一次你是没有听我的话叫丫头熬药给你吃?是不是?”他吼她,又细数日子,算一算如果海棠真的在那个时侯怀有他的骨血,那么此时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