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薰红了她的脸。
骆海棠眼眸半垂,觉得自己是既委屈又丢脸。她垂下首低声回答他:“因为这里是郊外。”
“那又如何?”他毫不在乎这里是哪里,反正他就是想要她。
她抬起眼眸惊愕地看着他。“难道你就不在乎被人看见?”
“不在乎。”
“那我的名誉呢?我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却在荒郊野外与人苟合,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被人传得多么不堪?”
“我的名声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你想我有余力来顾及你的名声吗?”对于清誉、名声类的东西,他最嗤之以鼻。
而他的回答却像记闷雷,轰白了骆海棠的脸。原来,她在他心中当真低贱到这个地步?!原来,她在他心目中真的是这么不值!那么对于一个不在乎她的人,她对他还能有什么样的幻想和期盼呢”她放弃了;放弃再挣扎,放弃再与他讲道理,因为这些对一个心中只有自己,而从不为人着想的浪荡子而言,是一种奢侈的要求。既是这样,她如何能再傻傻地骗自己说她能改变他?
她闭上眼,不愿瞧他现下的狰狞面目,只是求他:“请你温柔些,别将我的衣衫给弄拧了。”
“怕回去后难以对家人交代?”他一边脱她衣服,一边用着嘲讽的口吻取笑她。“怎么,你家里人还不知道你已非完璧之身?你这个不诚实的丫头,这么大的事,怎能不对家里人说呢?”突然,他手一使力,“刷”的一声,撕裂她的衬衣,她要面子,她要尊严,可他却偏偏一点也不给她。他就是要她无法向家里人交代,他就是要狠狠地撕裂她的自尊,一点余地都不为她留。
骆海棠紧紧闭起眼,不愿见他眼中的残暴。但她关住了视线,却关不住对他的感觉;她的身子禁不住地颤抖,因为对于爱他的她,他是连一丁点的自尊不都不愿留给她呐!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她?骆海棠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委屈哭出声响,而卫文阔就像是要欺负她欺负得很彻底似的,竟惊呼一声,抱歉连连地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个不小心手劲用大了,所以衣服就让我给撕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他的抱歉没有真诚,只有明显的讽刺,她怎会听不出来?只是,她不愿回答,不愿在他欺凌过后,自己用言词承认来刨伤她的痛。
她的不愿回答让他发怒,卫文阔的声音突然由刻意佯装的惊惶转为冷冽,他问她:“怎么办?回去后你该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他就是想伤她伤个彻底,不让她用静默来回避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做毫不在乎的模样,傲着脾气对他说:“就说让个疯狗给欺凌了吧。”
“疯狗!”他对她的说词感到嗤之以鼻,非常不屑。他问:“那么疯狗会对你这样吗?”他的唇覆上她雪白的玉峰,轻轻啮咬,辗转吸吮。
他的动作揪痛了骆海棠的心。因为对于他的刻意撩拨,她非但没有任何的排斥,反倒有着排山倒海而来的颤栗与激情。她觉得自己相当的可耻,明知道他的一切行为,没有包含爱在里头,可是她却逃不开他手底的触摸,为他恣意地掠去了所有。骆海棠别过脸,不看他凌辱她时的得意。越见她如此,卫文阔就越变本加厉;他不仅在口舌上欺凌她,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爬进她裙摆内,探索她的欲望深处。骆海棠发现她虽强抑住自己对他的渴望,但她的自制却仍旧敌不过他双手、双唇的挑逗,她听见自己情难自禁地惊喘出声,听见卫文阔得意地在笑,听见他得意地说:“看来你没有像你口中所说的那么讨厌我的碰触嘛!”她的胸口蓦然一窒,心是狠狠地被鞭笞了;难过、受委曲的情绪再也关不住,她忍不住大声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他非得用这么冷酷的方式恨她?
卫文阔双眸一凝,寒着嗓音问她:“问我为什么羞辱你之前,为什么不先问自己为什么给我羞辱你的权利?”
“那是因为我爱你。”
“所以你宁愿委屈自己忍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他冷酷地笑开来。“傻海棠,你明不明白,并不是你所有的真情真意都能得到别人的回报。”“我不求你回报,我只希望你别折磨我,只希望你饶了我、放我一马。”这,难道也是奢求他了吗?饶了她?放她一马?哼!那谁来饶了他,放他一马呢?
卫文阔想到了他一生的挚爱,他的前任妻子聂四贞;她曾将他的真心对待狠狠糟蹋,为什么她那时侯就不饶他、放他一马呢?他不要她的委屈求全,他不要看她为他而痴傻的模样,因为这样的骆海棠让他想起了从前的卫文阔——那个一心一意只想爱聂四贞的卫文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