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像没设防的空城,不知何时竟被傅彦豪偷袭了。只盼他恣情屠烧过一同就过去了,切切不要占据她的心啊。
她如此期盼,希望这场相思病很快就能痊愈。
事实证明,相思病是不容易痊愈的。
周末的午后,伊人和大学时代的同窗去喝下午茶,一番闲聊之后,心情似乎开朗了些。晚上,其他人都有约会,在形单影只时,伊人才发现自己有多渴望有人陪伴。
仲夏的夕阳分外璀璨,但黄昏美好的景致,很快就被夜幕取代。走在车水马龙的大台北街头,热闹的商店街骑楼上,多半是打扮新潮的青少年男女,不是成双成对,便是呼朋引伴,伊人的心情更加的郁卒。
台北的夜生活开始了,在笙歌狂舞中,伊人觉得自己分外凄凉。父母正在欧洲旅行,大哥有节目,二哥在牧场,剩下她一人。难道真要她效法李清照守着窗儿,共影儿两个,然后再叹好个凄凉的自己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也曾一个人逛街,却不像现在满肚子委屈。早知道她应该答应彦杰的邀请,到他家吃饭才是。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伊人发现她竟然来到程副总上次请精算课同仁开庆功宴的地方。那已经是两个礼拜前的事了,但在她脑中仍栩栩如新。
傅彦豪便是在这里强索了她的初吻,她还回了一个大锅贴给他。
pub里,还是像那天一样高朋满座,但傅彦豪和她失去的初吻,却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伤痕。她强忍住眼眶里的酸涩,昂首走进热闹的pub里。
单身女客分外惹人注目,她不理会别人看向她的好奇眼光,身上的这套休闲装扮,让她看起来更像未成年少女。她请酒保调了杯低酒精浓度的饮料,注意到离门口较远的角落,有一群人正高声谈笑着。
大概不会有人来搭讪她吧,伊人心不在焉地想道。她并没有一个人到pub的经验,倒是从小说里看过,不少女人到酒吧寻找一夜情。她自然不是其中之一,不至于困为一时的感情失意,就让自己堕落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