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又如何?」

「先生,你的态度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淡?跟你相交十几年,除了何天语之外,田知学是另一个可以让你多看一眼的女人耶,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

「你认为我爱着知学?」

「不是吗?」

「如果我爱的是知学,那──为什么我还会惦着天语?为什么我会觉得多看知学一眼,便是背叛了天语?」陆阙东反问纪仲凯。

「虽然天语并不爱我,但,我喜欢她那么久了,怎么可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背弃她,反而去爱知学!我若真的这么做,天语岂不是受伤更深?」

纪仲凯哑口无言。

他原以为陆阙东是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敢去爱,原来陆阙东是在顾全大家的感受,不想在这个时候去伤害到何天语的感觉。

纪仲凯放开了手,他已无立场强迫陆阙东去机场送行。

纪仲凯一放手,陆阙东又拖着懒散的身子回他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他就只是躺着,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了几回,脑子里全是知学的一颦一笑;想她刚见他面时,她的天真可爱;想她在晨跑时的青春飞扬;想她在捉弄他时的调皮爱闹;想她在哭时的令人心疼;想她昂着头问他去不去送她时脸上的殷切期盼──

想到这,陆阙东心头一紧,彷如窒息般的难过。

或许──他就去看她一眼,他不会多说什么,就真的只看知学一眼就好。

蓦然,他从床上弹跳而起,牙没刷、脸没洗,只随随便便拿了件外套穿上便冲出房门。

纪仲凯看他冲出来,车钥匙早就拿在手上了。

「我开车送你。」陆阙东现在情绪那么激动,铁定会开快车。而被开罚单事小,若是发生了意外就不妙了。